王盟敲下最后一个字母，活动着手腕：“老板。”

“嗯？”吴邪抬头看他，眼镜挂在鼻梁上，往下滑了几分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王盟直勾勾地看着吴邪，表情愈发平淡，愈衬得他眼里波涛澎湃。

吴邪起身，没有将拖鞋带上，双腿分开、合拢，每一步都轻得像他的心跳声。

他停在王盟跟前，用手抓着他的脑袋，左右晃动。

“……干嘛？”王盟耳尖有点发热。

吴邪笑了：“看看你脑仁儿是不是进水了！你小子！还敢调戏你老板了？”

他闲晃得不尽兴，抓了把王盟的头发，揉成鸡窝。

“——脑子没声的，生锈了，零件不好使啦？”

王盟垂下头，隔着衣领子闷笑了几声。

几两后，他抬头，毛茸茸的发往吴邪手上乱蹭，眼眶红红的，像是笑出了泪。

他抬手敷上吴邪的小臂，轻到不可察觉地揩拭。

“我脑袋本来灵活着呢，只是自从摊上老板您，里头锈生了一大堆。”

吴邪笑得猛锤他头。

王盟说的话，他没想过要去深究，到今日，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。

某天清晨，他才突然记起，推了推身边搓着睡眼的王盟，问起了那句话。

王盟掀开被子，帮吴邪把睡衣换下来：“老板，其实那句话有两层意思。

“一是自从遇上你，我的大脑就像生了锈，难以自主运作。流水线上的每一个关卡，少了你根本工作不起来。

“二，你是我的氧气，我脑子生锈，都赖你！”

吴邪套上王盟给他的衬衫，笑着就往他头上锤，一如那天晚上。

当然，这都是后话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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